卧室里很安静，安静到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，江云初小心翼翼地提问，握着南归的手都在用力，证明着她此刻的不安。
南归缓缓地睁开眼：“你早回与晚回有区别吗？如果觉得有区别取决看你自己，我不干涉。”
当然有区别，怎么可能会没有。江云初在内心斟酌着，早归的话她不仅能早点看见她，还能和她一起享用午餐和晚餐。
若是晚归，南归会不开心吗？
南归半磕着眸，一脸平静，江云初看不出她在想什么，大概是不会的吧。
她只是她的情人，一点举动怎么可能会影响到她的心情。
“那我明天看情况。”江云初躺好又偷偷地瞄了南归一眼，“晚安。”
南归没有回应，将被子掖好再次闭上了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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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清晨，江云初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了南归的身影，星期天并不用上班，这个点南归是不会起来的。
她急急忙忙地下楼去问张妈，直到下楼了才意识到自己的狼狈。
发丝凌乱，睡衣不整，袜子也没穿。
这一系列都是下意识的举动，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下楼了。
“小姐已经出门了。”
“是去公司吗？”江云初追问。
“小姐没说。”
“好，谢谢。”
江云初心里莫名地不安，南归这么早出门是不是因为昨天那个电话的原因，可是昨晚她们也没有吵架。
那个算矛盾吗？
江云初回到卧室换了衣服，心不在焉的，还是收拾好不开心的情绪，认认真真地打扮一番。
吃完早餐，江云初就打算出门了。
“小姐给您留了个司机在外面。”
司机？江云初想到葛青摇了摇头拒绝了：“不用啦，我自己打车去就好了。”
江云初潜意识地就不想让葛青知道她现在的局面，如果她坐南归家司机的车去，到时候葛青也会上车，肯定会引起怀疑。
“那好，路上小心。”张妈也没有强迫，看江云初换鞋出门后拨打了南归的电话。
“她出门了吗？”
“出门了，不过江小姐选择了打车。”
南归沉默了一瞬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张妈汇报完，江云初在网上打的车也到了，司机是个话多的人，看她住在如此豪华的区域还打车就有了好奇心。
江云初没有理他，对他的一些猜测也没有作出回应，以往她不会如此没礼貌，今天是没心情。
而且对方说的话算不上好听，什么小说里的狗血情节都想出来了。
半个小时后，江云初还没到机场就接到了葛青的电话。
“喂，葛青姐姐，你是到了吗？”江云初问。
“我已经出航站楼了，怎么没看见你。”葛青手拉着行李箱，栗色的长发披在肩后，戴着墨镜，大长腿迈着优雅的步伐，有股明星范儿。
让路人误以为是那个还没出名的小明星，纷纷拿起手机拍照。
江云初听她那边的声音嘈杂，确实是下机了：“我还在路上，马上就到了。”
“好，我等着你。”
“嗯，葛青姐姐拜拜。”
司机听到江云初谈话的内容，不用她催促，已经自动加速了。
到了机场，江云初看见了蹲外面的葛青，正玩着手机，似乎等挺久了。
她和葛青很久未见，再见发现她和记忆中的模样有所出入，不变的是五官，但气质和穿搭风格都变得成熟了许多。
“司机大叔你先别走，我给你加钱。”江云初关上车门等司机应了才往葛青那边走。
光线忽然变暗，葛青的视线从手机上移开，入眼的是双细长的腿，穿着黑色长靴更显腿长，再往上看，她看见了江云初白净的一张小脸，上面布满笑容。
“快，拉我起来。”葛青伸出手，蹲久了小腿有点麻。
江云初用力拉她起来，瞥见她身边的黑色行李箱，伸手去拿。
“姐姐自己拿，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怎么拿得动这么重的行李箱。”葛青打断了她的动作，自己拖着行李箱跟着江云初走。
“哪里小胳膊小腿了，你看我都比你高了。”江云初笑着跟葛青比划，要比她高上一两厘米，差距并不大。
“脱了鞋再跟姐姐比。”葛青没好气地摸了摸她的头。
江云初叫司机师傅把后备箱打开，葛青才注意到她是坐出租车过来的，再加上江沉在电话中谈到某些话题吞吞吐吐的模样，难免不起疑心。
上了车被司机询问，江云初才想起来忘了问葛青回哪。
“葛青姐姐，你想回哪？”
葛青报了一个地址，是她自己的公寓。
好几年没回来，晋城好像变化很大又好似变化不大，风景不一样了，但呼吸的空气都是熟悉的感觉。
“怎么不是刘叔开车过来？”葛青想起什么问，刘叔是江家的老司机了，上学的时候一直负责接送江云初，一直风雨无阻，可谓是敬职敬业。
江云初眼神躲避：“他退休了。”
退休？怎么可能，葛青清楚的记得当时的刘叔也才三十块四十的年纪，现在才过去几年，就退休了？
“说实话，我总感觉你哥也有什么在瞒着我。”葛青严肃了许多。
当时家里出事，葛青他们一家都在国外，基本上都快定居在哪了。江沉和江云初都没有告诉他们的打算，因为他们兄妹俩都不是喜欢麻烦别人的人。
只是没想到葛青还会回来，江云初想也不可能瞒得住，既然她问了还是选择告诉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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