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太太要是走了，艾家就是我妈说了算。我让你动，你就动。我妈怪罪下来，自然有我顶着，又怪不到你们的头上。”艾小婵说。
当妈的能拿自己的女儿怎么着？当然是没招啊！
因此，艾小婵打的这包票，我是信的。
“风水这东西，牵一发而动全身。”
卫虚皱起了眉头，淡淡地道：“这一发倒是好牵，但在牵完之后，全身将如何动，还真是不太好说。如果能掌控得住还好，倘若没能掌控得了，非但不能带来半点儿的好处，反而还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的糟糕。”
说完这话之后，卫虚一边用脚步在那里丈量，一边掐着手指头在那里算。
在整个过程中，他的眉头一直是皱着的。
就凭小牛鼻子此时表现出来的这副认真的表情，我便可以肯定，他绝对是在想什么招。
“想到招了没？”我有些好奇地看向了卫虚，问。
“招倒是想到了一个。”
卫虚往我这边看了一眼，然后又向着艾小婵那边看了看。这小牛鼻子，就他这眼神，还有那表情，我就算是用脚趾头想，那也能想得到，他肯定又要出什么坏主意了。
“什么招？”艾小婵露出了一脸的机警，问。
“可能需要你们两个配合一下。”卫虚没有敢直说，而是在那里卖起了关子。
“别拐弯抹角的，直接一点儿。”反正他那张嘴是吐不出象牙的，与其被他这么悬着吊着，倒不如让他利索一点儿的说。
“贵人若阳遁得阳贵，又在阳宫；阴遁得阴贵，又在阴宫。”
卫虚念了这么一句，但我并没能听明白，他念的到底是个什么意思。
“能不能说点儿大家都听得懂的话？”我有些无语的看向了卫虚，说。
“阴阳相隔，却不相交。阳得阳贵，阴得阴贵，看上去很好，实则不然。”卫虚从包里摸了一道符出来，递给了艾小婵，说：“此符需先用阴水滋润，再用阳气点燃。”
“什么叫先用阴水滋润？”我问。
“男人为阳，女人为阴。既然是阴水，自然得从女人的极阴之处而出，至于阳气吗，当然是从男人的那里弄出来的。”
卫虚坏坏地看向了我，道：“阴阳得相交，小道我这道阴阳符才能有用。”
阴阳相交？怎么在听到这四个字之后，我顿时就变得有些不淡定了啊？这小牛鼻子，是不是有点儿太过火了，阴阳相交这样的词都整出来了。
在听完这话之后，艾小婵给羞得，别说脸了，就连整个脖子，都变得通红通红的了。
“这可是咱们艾家的祖坟，怎么能当着老祖宗们的面那样。”艾小婵表达了她的不满。
从她这话语里，我好像听出来了一点儿什么。那就是这女人，好像并不拒绝给我俩阴阳相交，她拒绝的是，不能在这个地方。
在自家祖坟干那事，还是个女孩子，这确实有些太那什么了。搞得不好，很可能把她们家的老祖宗们，一个一个的气得从棺材板里跳出来。
我吃点亏倒是没什么，但要因此把艾家的老祖宗们给惹着了，他们跑来找我算账，我可是担待不起的啊！
要知道，艾家的老祖宗们，活着的时候，可都是人物，死了之后，自然也都是鬼物嘛！
“你在美滋滋的乐什么乐？”
艾小婵大概是看到了我在不经意间，从脸上浮出来的笑意，因此没好气地说了我这么一句。
“没乐什么？我就怕咱俩要真在这里阴阳相交了，你家的老祖宗们的棺材板可能会按不住，到时候他们全都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了，可不好整。”我道。
“没个正经。”
艾小婵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，说：“老祖宗们出来，第一个就要收拾你。”
“我说你们两个不要尽想美事行不行？”
卫虚白了我和艾小婵一眼，道：“你们俩就算情投意合，想要干那事，也不能在小道我的面前，更不能在你们艾家祖坟这里嘛！小道我说的阴阳相交，是指的用手。陈希夷你用手去弄点儿艾小婵的阴水出来，涂在这阴阳符上；然后艾小婵你就像上次那样，把陈希夷的阳气泄在符山，剩下的事，就由小道我来做了。”
这小牛鼻子，说完这话之后，他就朝着下边走去了。
“你干吗啊？”我问。
“我下去转转，免得影响你们。”卫虚嘿嘿地笑了笑，道：“你们两个放开一点儿啊！不管是阴水还是阳气，都是多多益善。”
这小牛鼻子，有他这样当道士的吗？还是所有的道士，都是他这样啊？
卫虚走了，我和艾小婵就那么面面相觑的，彼此看着彼此。
“怎么弄啊？”我问艾小婵。
“羞死人了。”
那女人瞪了我一眼，就只来了这么一句，然后就没有别的表示了。
今天这女人穿的是一条连衣裙，黑色的，比较长，都到小腿的位置了。还好她穿的不是裤子，是裙子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，取阴水这种事，还是穿裙子比较方便。
有些事情，女人可以主动，但这种事情，作为男人的我，还是主动一点儿比较好。
虽然跟艾小婵在一张床上睡过，但在她们家的祖坟这里，干这样的事，多少还是让我这小心脏，扑通扑通的，很是有些受不了。
我试探着把手伸了过去，艾小婵就那么瞪着我，就像是看着一个大色狼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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