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究竟在哪？”孙铎寒着脸问，他现在只想找出系统所在，然后拆了这个破机器。
“我在你的脑海中。”系统回答，“我们在某种程度上是一体的，您如果受到损伤，我也会受到一定的伤害，同样的，如果我出现故障，您也会受到影响。另外，我们是无法互相伤害的。”
孙铎这才感觉到有点不对：“你在我脑子里？你能知道我的想法？”
“您放心，我对您并没有任何危害，也无法完全知道您的想法，只是能在你情绪激动时模糊感觉到一点，若是您对我有所防备，我是什么都感知不到的。”系统说，“比如现在，您心里对我充满了警惕，我就无法感知到您的思维。”
孙铎有满满的脏话，都要冲出口了，又被自己生生压了下去。
“按照你们人类的说法，您现在是灵魂状态，但在我的维持下，基本不会消亡，如果您不与我合作，那么您直至这个世界毁灭的一天，也依旧会以灵魂的姿态存在。”
“□□妈！”孙铎到底没有忍住，咬牙切齿的骂了出来，“你到底想要我干什么？”
“我会带您穿梭在各个由书籍形成的小世界中，由您破坏小世界的规则，重新建立新的、公正的规则，令小世界脱离书籍独立存在，由此获得新规则产生所得的天道之力，增强自身能力。”
什么意思？孙铎一脸懵逼。
系统看出了孙铎的疑惑，更为详细的解释：“一些书籍由于作者的呕血创作，而能够形成一个小世界，但小世界完全按照作者的剧情来进行，是一个假性小世界，没有任何自主性。您要做的，就是打破作者的剧情，破坏作者的‘规则’，令小世界产生新的，完全公正的规则。由此，让小世界能够独立运行，成为真正的一个‘世界’，在此过程中，您会获得一定的利益，只要你想得到的任何好处，您都能得到。”
“比如说毁了你？”孙铎冷笑。
“……只要您足够强大，就能够将我剥离，而不伤及您本身。”这次，系统迟疑了一会儿才回答。
孙铎在心中思忖半晌：“你说的破坏剧情……只要不是和原文一样就可以了吧？我随便怎么破坏都没关系吧？”
“按理说，是。”系统的声音明明是极为好听的男声，但因为太过空洞冷漠，令人有些毛骨悚然，“但是打破‘规则’，您也会被‘规则’所针对，您所作出的改变越大，遇到的危险越大，付出与获得不成正比，所以建议您……”
孙铎粗鲁打断系统的话：“我们什么时候开始？”
系统又沉默一会：“只要您想，随时可以，我的宿主。”
“越快越好。”孙铎又点燃一支香烟，吐出一口烟雾。
没一会儿，系统就又出声了：“宿主，我已经为您挑选到了最近的小世界，并将原文传给您。”
孙铎在脑海里大致理了理剧情。
这是一个末世文，丧尸横行，土地被辐射，无法生产植物，而主角刘砺平从一块祖传的玉佩中传承了一个空间，空间中有灵泉和土地，灵泉有一定的抵抗丧尸病毒的能力。
靠着这个空间，刘砺平生产植物，制作解毒剂，与自己的四个丈夫消灭了全部的丧尸，建立了全球最大的基地——和平城。
这是一本耽美小说。
孙铎本身也是一个基佬，他喜欢眉清目秀的小男生，他也接触过这类书籍，所以并未觉得诧异。
只是……
“他们是怎么做到和其他男人分享自己的爱人的？”孙铎单纯的疑惑，“这个主角又是怎么做到同时爱着好几个人的？”
系统没有接话，他没有感情，自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，只好沉默。
孙铎以前没少看过各种类型的网文，当时并未觉得有何不妥，但是如今知道，那些小说都是真实的，那些以前被忽视的违和感就涌了上来。
他也没指望系统回答，捻灭手中的烟：“我该怎么做？”
“由于您是灵体状态，无法肉体穿越空间，所以我会为您寻找一个合适的身体，让您可以附身。”系统说完，又补充道，“不过由于小世界的时间和空间极为混乱，您一旦离开，就无法返回，若是您在这个世界中还有任何未了之愿，我都会鼎力帮您完成。”
未了之愿？孙铎沉默。
系统感觉到宿主的迟疑 ，提示：“你不想报仇吗？”
报仇？孙铎失笑，段晨虽然杀了他，但也是他救了小时候的他，还教他识字。走这条路的，有几个能有好下场？他反倒觉得，自己的死法比他想象的，好上很多。
“不必了。”孙铎摇头。
系统没有多问：“您如果准备好了，我随时可以带您完成任务。”
孙铎点头，如系统所言闭上眼睛，在他闭眼的一瞬间，最后一次看见这个世界，纷纷扬扬的雪花落下，映衬着正红色的灯笼与春联。
安静的能听到雪花飘落的簌簌声，然后就是铺天盖地的黑暗。
“您可以睁开眼睛了，尊敬的宿主。”还没等孙铎收拾好心情，系统就又开口了。
孙铎还没睁开眼，就闻到了一股恶臭味。
带着腐臭与腥臭的空气争先恐后的钻入孙铎的嗅觉中，他睁开眼，看见遍地残垣，原本人类文明象征的高楼大厦也破败不堪，完全就是电影中所展现的末日景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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