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了半个月,丁老镖头把儿子丢进了陈修洁的万宝杂货铺。
丁镖头起初不大愿意,教人习武这种事枯燥且无趣,平时在镖局他都是能避则避,尤其是老爹叮嘱说不能打不能骂,那就更无趣了。
丁镖头喜欢吃肉喝酒,再要不就自个窝在院子里练武,教人习武?还是算了吧。
怎奈胳膊拗不过大腿,丁老镖头掐着儿子的命脉——银子,没银子丁镖头没肉吃没酒喝,僵了几天只得屈服了。
第一道方子足足泡了半个月,从第二道方子起,泡汤之余还需配合着一套武功动作,不含心法。
丁镖头到任第一天,陈修洁没忍住,嗷嗷惨叫,哭得稀里哗啦。
实在是太疼了,不练不知道,练了才明白什么叫骨头都生了锈。
这还是他泡过第一道洗髓汤后,要是放在之前,这些明显违反人体极限的动作他根本不要去想。
如此再泡了两个多月的药汤,陈修洁整个人脱胎换骨,从前属于王敏才的文秀彻底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明显有别于文人的英武昂扬。
若是认识王敏才的旧人与陈修洁迎面相遇,只怕至多也就觉得这人有些眼熟,具体像谁,他可能会想起王敏才,但一文一武,一生一死,谁也不会觉得他们之间真的有联系。
这不是陈修洁揽镜自顾自以为的,他的改变,经得起旧人的检验。